小渝渝渝渝渝

幸识,这里峙渝
是文盲,不会写东西,不混圈不站队,单机搞粮,有幸得遇读者,得交挚友

【时光机 金钱组劳动节企划】十二时

【时光机 金钱组劳动节企划】5月1日  10:00

 

❗️我流非典型国设,与sz无关,乱七八糟的私设一大堆,关于意识体“人”与“国”的割裂

❗️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好崩溃……给大家拖后腿了对不起orz

❗️前后矛盾的地方是故意设的,整个故事请大家自由心证


“如果时间隔阂消失了,那么地理上的隔阂是否可以忽略,心灵的隔阂又是否可以冲淡”


 

#星期日 北京时间20:36 /

   星期一  北京时间8:36 


  “嘶——”

阿尔弗雷德突然惊醒,大脑混沌一片,太阳穴突突直跳,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眼皮却沉重得难以忍受,连掀开都要费极大的气力。


他试着伸手抓了抓身下,摸到柔软的床单和皱折的被角,勉强有了些存在的实感。酸涩的双眼艰难适应着昏暗的房间,使劲眨了好几下才能隐隐看出房间的摆设:这是一间很典型的中式房间,床头摆着木雕小柜,床前几米处有一扇水墨画屏风,被人斜斜推开,朝向房间另一头的长木桌,青花瓷茶壶茶杯在上头格外显眼;窗帘还没来得及拉上,透过窗子能看到被城市灯光切割成片的夜空;样式古老的摆钟挂在墙上,他努力辨认了几秒,时针正停留在靠近“Ⅷ”的地方。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一瞬间打了个激灵,踢开被子去翻枕边和被褥,却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花里胡哨的手机,床单对他来说也太过素净,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他滚到床沿,想下来一探究竟,却在脚尖触地的一瞬间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你们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阿尔弗雷德保持着单脚落地的别扭姿势愣住,直到门把手被拧动,才手忙脚乱扑腾回去,飞快仰倒在床上,拽过被子盖住全身。他知道那种莫名的感觉来自哪里了,说话者的声音对他来讲简直不能再熟悉:


那是王耀。


被子下面还是有点闷,阿尔弗雷德瞪大眼睛听着门被反锁,紧接着咔哒一声响,透过被子漏进来的灯光把视线映成暖黄色。脚步声越来越近,阿尔弗雷德心脏怦怦直跳,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紧张,明明之前也没少干偷溜进王耀房间这种事,但今天的情况着实诡异,不过现实也容不得他再细想了——


被子被人毫不留情地掀开,阿尔弗雷德先是被灯光刺激得闭上了眼,然后一点一点睁开,王耀手中拎着被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眉目被灯光镀上了一层柔光才显得没那么冷漠,目光依次掠过他不成对的袜子、挽得乱七八糟的牛仔裤、沾着可乐渍的T恤,最后停在他挂着黑眼圈的脸上。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几秒,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甚至能看到王耀的眼皮跳了几下,最终对方把被子嫌弃地扔回去,转身从衣柜里拎了一套睡衣甩到他身上:


“去洗澡。”   

 

 

 

#星期日 北京时间21:48 /

   星期一  北京时间9:48

 

“你说你是十二个小时之后的阿尔弗雷德?”


王耀坐在床沿擦着头发,一脸怀疑地看着阿尔弗雷德,对方已经无比自然地依靠在新换的床单上,将雪白的被子揉成一团抱在胸前,眨着海蓝色的眼睛,满脸写着无辜。


“是的,”他耸耸肩,“本来我也不相信有这么离谱的事情发生,但你看,事实就是如此。原本此时的我应该是party之后睡在自己的房间里,第二天早上被我的助理用夺命连环call叫醒,去办公室迎接那该死的星期一。”


“现在确实是华盛顿时间9:48,但日期却是前一天,所以我只能接受目前的情况。”阿尔弗雷德晃了晃不知何时跑到他手中的,王耀的手机,“当然,如果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给我的私人助理,他会回答你琼斯先生目前正在享受周末的休息时间,拒绝处理一切非紧急工作事务。”


王耀将毛巾往床头随手一搭,劈手夺回手机解锁,阿尔弗雷德吹了声口哨,往前凑了凑:“你真要打呀?”


美国青年活力又张扬,刚吹干的头发不服帖地翘着,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眯起眼睛不经意间就释放了几分攻击性:“那可要麻烦你从黑名单翻找一阵了,顺便——”


“回头别忘了再换个手机号。”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王耀瞥他一眼,顺手回了几条微信消息,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钻进被子仰面躺倒一气呵成。


阿尔弗雷德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觉得又憋屈又不敢置信:“你要干什么?睡觉?”


“不然呢?”王耀翻了个身背对他,“打电话制造明天的国际新闻?比起这个,琼斯先生还不如思考一下十二个小时之后的华盛顿发现他们的祖国不见了,该是怎样一番乱相。”


“所以你甚至都不想研究一下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而且你不应该思考一下怎样把我送回去吗?”阿尔弗雷德几乎要嚷起来了。


现在王耀终于肯转过身来面对阿尔弗雷德。他本就面相柔和,喜怒哀乐都不显形于色,此时又整个人以非常放松的姿态陷进被子里,云淡风轻仿若无事发生。阿尔弗雷德最恨的就是他这副无波无澜对所有事情都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示威一般又凑近了些,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挑起眉尖,大有纠缠到底的架势。


“当然如果你确实觉得我们讨论这个有点无聊,我们还可以干点别的。”阿尔弗雷德舔了舔唇角,意有所指,“毕竟对于我们年轻人来说,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


王耀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把阿尔弗雷德扔出去了,阿尔弗雷德的无赖程度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认知。他叹了口气,偏偏头示意阿尔弗雷德把脑袋移开,撑住床坐起身:


“聊聊。”

 

 

 

#星期日 北京时间22:30 /

   星期一 北京时间10:30

 

“这不是应该你自己思考的事情吗?”王耀扶住额头,他现在整个人都昏昏沉沉,恨不得一沾枕头睡死过去,却偏偏被阿尔弗雷德拉住,分析了几个诸如外星人光临地球超级英雄误用能力等完全不靠谱的原因,“要不你打电话给你助理吧,我回头换个手机号真的不费劲。”


“上帝啊,”阿尔弗雷德咬着笔头含含糊糊,“你可别再我刺激可怜的助理了,他现在估计正因为到处找我而崩溃呢……”


王耀抬头看他一眼,目光闪了闪,把腿伸长,舒缓了一下坐麻的肌肉,夺过阿尔弗雷德手中的纸随手扔在地上,迎着阿尔弗雷德不解的目光从床头柜中掏出一枚硬币:


“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刺激的吗?”


“正面你,反面我,一人一个问题,国事相关不许问。”


“来不来?”


“原来你也会玩这种游戏啊?”阿尔弗雷德啧啧称奇,在对方警告的眼神中抢过硬币,“当然来!”


想从老狐狸口中套出几句话可不容易,阿尔弗雷德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亏本买卖,小巧的硬币在空中翻转几圈落到床上,背面的花纹刺眼得很。


阿尔弗雷德得意地倚在靠枕上,盯着天花板作思考状:


“让我想想……嗯,你的房间里为什么会留着适合我穿的睡衣?”


王耀几乎要被他的幼稚和荒谬气笑,没好气地踢了踢被子:“我衣柜大,可以吗?”


阿尔弗雷德:“……”他早该知道,自己就不应该指望知道些什么。


于是这个游戏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阿尔弗雷德知道这只不过是王耀用来打发他的一种方法,毕竟在敷衍和蒙混过关这方面没人能比得上他。


他漫不经心地提出问题、回答问题,造成这趟旅程的一时冲动也慢慢消融在了这荒诞的游戏中。


硬币在灯光下泛着金属色泽,叮叮当当滚到了地板上,阿尔弗雷德趴在床沿喊道:


“正面!”


“你真的不知情吗?”


阿尔弗雷德正伸手努力去够那枚硬币,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愣在了原地,保持着一个可笑的姿势:


“什么?”


“我说,”王耀抱起手臂,安静地看着阿尔弗雷德肌肉慢慢绷紧,“你真的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吗?”

 

 

#星期一 北京时间00:24 /

   星期一 北京时间12:24

 

“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王耀,”阿尔弗雷德直起身子,硬币躺在地板上反射着冰凉的光,“你将博真心的活动变成一场哄小孩子玩的幼稚游戏,最后却还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真心倾吐。”


“或者说,这个问题在你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玩笑,一次荒诞不经的冲动对吗?”阿尔弗雷德怒极反笑,“你早已经猜到了,还煞费苦心来玩个游戏糊弄我,怎么,是想照顾我脆弱的心灵吗?”


他烦躁得厉害,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刻薄和阴阳怪气,永远猜不透这个人的挫败和仿佛被人耍弄的恼怒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理智被完完全全挤到一边。


这实在是令人不爽——为什么呢?为什么明明他是强势的那一方,明明他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明明他可以恣意妄为,明明所有人都该去顾及他,顾忌他——当然也确是如此,可是偏偏有这么一个人,轻易便夺去他的注意力,二百多年前让他顶着太平洋的海风驶向一个未知的国度,困于其中再也无法摆脱,又经了这二百多年的霜雪濯路,看他踽踽独行过,也携手并进过,同床异梦也好,貌合神离也罢,无论如何,阿尔弗雷德自认付出了足够多的时间,可依然把这个人弄丢了,甚至愈行愈远,直到连对方心思的一丝一毫都难以窥见。


阿尔弗雷德几乎要被这件事逼疯,他不能理解一片大洋和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如何在两个人之间横亘出这样一条无法愈合的裂纹,甚至为此丧心病狂般地去找到亚瑟,回溯到了十二个小时之前,来到了他已经多年未曾涉足的房间——


这可以称得上是浪漫。他想,我如此在乎你,这理应得到奖励。


可王耀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然后就像读懂他内心所有的一切般开口:


“你想让这个问题算什么呢,阿尔弗雷德?”


我并没有想什么,你却偏偏要我想什么,要我的看法,要我听你倾吐真心,要我为你感激涕零。


王耀把脑袋抵在胸口堆成一团的被子上,凌乱垂下的发丝显出疲态,阿尔弗雷德这么看过去,后颈那一小块皮肤因为刚刚垫在了床头的木板上,泛起一小片薄红,于是细密的吻落了下来。

 

 

#星期一 北京时间01:18 /

   星期一 北京时间13:18

 

“也是。”


阿尔弗雷德笑起来,凑上前去,捧起王耀的脸,金发与黑发缠绵交织,他们像是一对真正的恋人。


王耀任由他箍住自己,洗澡积攒的水汽像是还未在冰凉的略指尖散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留下长长的水痕。


“……我亲爱的,”阿尔弗雷德轻轻抚上王耀的手背,用力扳开对方抓得紧紧的手指,又趁机扣入他的指缝,十指交缠,亲密无间,“你说得对……”


“但这些都不重要,难道不是吗?”


 明明暗暗的灯光在床单上染出大面积的暖黄色,又在半路被骨节分明的手截断,拐了线路绕着手掌描摹,随着手指的蜷缩被握进拳中。


  王耀虚虚伏在对方的肩上,声音也如扫到对方颈窝的睫羽一般,轻飘飘地颤:


“……我不知道……”


有些事就算活得再久王耀也无从得知,所谓的“重要”他也并没有什么资格去评判,这些本就由不得他;而问问题的人,嘴上说着“不重要”的人,实际上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他们能做的,只有毫无留恋地向前走,隔着十二小时向前走,然后将那些曾经出现过的相交线团成一团扔进历史洪流——


然后统统埋葬于时间。

 

#星期一  北京时间20:18

 

 

“再见!”


王耀笑着跟身后的助理打招呼,白天穿得一丝不苟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他今天心情不错,不自主地哼着歌,走路都带着一缕轻风。


木桌上摊着未画完的水墨画,细白瓷茶青花茶壶冒着氤氲水汽,王耀随手把外套放在小方桌上,抬眼便看到床边地板上有什么小东西闪着亮光——


是一枚硬币,像是80年代发行的长城旧币。


他心下有些疑惑,自己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来打扫,鲜少会留下东西,何况自己的这套硬币应该收藏在专柜里,也不至于被遗落在此。


王耀捡起硬币扔在床头柜,想着明天询问一下工作人员,接着转身打开衣柜,却蓦然发现衣柜深处少了一套睡衣:


那是几十年前专门为某个经常到来的不速之客预留的。


王耀有一瞬的怔愣,窗帘被微风掀起一角,城市斑斓的夜灯映进房间。


——不过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王耀合上衣柜门,久到自己快要记不清了。


他活的时间太长,经历的事情太多,有些记忆不去回想,慢慢地便消散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中。


或许是阿姨随手清走了吧,他想,自己的衣柜不大,总放些无用的东西,难收拾又占地方。


浴室门缝透出一小片暖黄的灯光,不多时水声传来,墙上电子挂钟不紧不慢走着,时针从“8”向“9”缓缓移动。


这是个平静的夜晚。

 

                                                          ——End.

 PS:

一个破绽百出的屑阿尔弗,一个辨不清虚实的梦,一段迷蒙错落的平行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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